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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角追着反派跑,天道气的哇哇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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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3章
      这点攻击对长工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甚至有些好笑。
      他垂眼瞧着手臂的一片濡湿和牙印,晃了晃瞳仁,面上瞧不出所想。
      “哎,少爷?”
      月娘提着小篮子走进小厨房,正巧撞上气呼呼离去的傻少爷。
      对方没她,擦肩而过。
      正是疑惑,回头时瞧见了高个子长工立在院子里,稍加思索,月娘便明白过来。
      她勾起笑,提着篮子走近:“听薛婶子说,你叫薛河,都是在院子里干活的,我叫你薛大哥可好?”
      余光中人影闪过,薛河放下衣袖,继续着此前的活计,并未与之搭话。
      见薛河不自己,月娘眼底闪过些郁色,不过她又想着薛婶子的话,只以为对方就是这样的性子,便多了些耐心,站在一旁安慰道:
      “薛大哥,别放在心上,少爷他脾气是有些大,平日里对我也是这般,习惯就好了”
      “我从菜园子里摘了新鲜的桃子,薛大哥吃吗?”
      见月娘一直赖在自己身边不走,薛河放下了砍刀,在月娘殷切的期望回应的眼神中,避开她递来的桃子,去了一旁挑起空了的木桶。
      “娘说这些桃子是给少爷吃的,我不能吃”言罢,薛河挑起扁担离开小院子,去宅子后方的那口古井中打水。
      薛河走的快,三两步身影便消失在拱门外,没给月娘做出反应的时机。
      抬着的胳膊举得有些酸,月娘生闷气的将手中红尖尖的桃子砸向一边,提着篮子回了厨房里。
      这是什么意思?暗指她私下偷吃主人家的东西?这桃子分明是她摘的,如何不能吃了!
      想不到这薛河瞧着个子挺高,却是个胆小怕事的,连个果子都不敢吃!
      她怎么就吃不得这桃子了?分明她也算是半个主子!
      半个主子,半个主子,招笑话的半个主子!
      她凭什么不能是这院子的主人!
      越是细想,月娘便越是觉得不公,切着脆桃的刀剁的咚咚直响,低头看时,案板上的桃子已经被她切得稀碎了。
      “月娘,桃子”
      正要将这些丢掉重新切一个时,少爷的声音冷不丁响在身后,激的月娘浑身一颤。
      “少…少爷,这个桃子坏了,我再切一个”
      她不知道这傻子何时过来的,刚刚小院里她说的话对方听到了没有,又听了多少。
      带着几分心虚,月娘收敛了表情,转过身笑着安抚对方。
      “哦”
      傻少爷拿起案板上的一片桃肉送进口中,手心还缠着纱布,立在一旁眼巴巴等着月娘切新的。
      【她刚刚是不是勾搭主角?!】天道慢了半拍,以往见惯了游慕撩主角,头一次见别的人凑到主角身边,琢磨了一阵它才反应过来。
      【是】
      月娘毕竟到了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叫她每日哄着一个傻少爷生活,自然枯燥乏味。
      而这桃溪村里,长相端正的适龄男子少之又少,突然瞧见一个形貌皆好的,能不心动?
      只是,这月娘骨子里有种执拗劲,看上的,便要用尽手段得到手,得不到,毁了才算心安。
      给薛河下药是这般,故意引导混子偷盗,放火毁了游家是这般,将祸事栽赃给薛河也是这般。
      游慕维持着少爷的样子,捏着被切坏的桃肉一小块一小块的吃着,托腮盯着一旁的月娘瞧。
      【现在没人,要不要嘎了…】天道觉得月娘不是个好的,反正惩罚世界没多少好人,不如直接咔嚓了一了百了,反正它可以打掩护。
      【小天,你以前可不是喊打喊杀的,怎么学坏了?】游慕戏谑。
      【……还不是跟你待久了!不要叫我小天!】被这么一提醒,天道惊觉自己的思维方式已经开始朝着大反派的方向靠拢了!
      它以前不这样的!
      而且,它的辈分怎么又降了!
      第109章 种田:糙汉长工暗地欺主(9)
      暖风自天边吹来,揭起田间迎着灼热夏日闪烁光点的阵阵麦浪。
      农忙时节,收割麦子的热潮,在以田为生的村民们的殷切期盼中,终于拉开序幕。
      金色的草垛象征着丰收的喜悦,不论是自己的田地,亦或是租借的农田,丰收的富足感洋溢在每个人的心间面上。
      “李婶子,今年的收成不错呀!你家汉子真是辛勤!这麦子种的是真不错,粒粒饱满!”
      “哎呦,哪有林嫂子说的那么好,他呀,也就能做做农活,叫他去东家院里做工,人家还嫌他笨手笨脚呢!”
      抱着竹筐去田间送餐的农妇路遇邻里,相互含着笑意,感叹又是一个丰年。
      相邻不远处的田间,跛脚老汉正拿着镰刀,费力的割着麦子。
      他捞起挂在脖子上汗津津的布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浑浊汗珠,褶皱的眼皮撑开,眺望着相邻土地麦田里饱满的麦穗,又看了看自己手底下干瘪的植株,皱眉叹了口气。
      回过头,远处老树下的阴凉地上,小儿子正捧着水壶睡的酣畅。
      甩下手头的麦穗,老汉一瘸一拐的走出田间,靠坐在树根上,喘着粗气。
      因着他这双不便的腿,田间的麦子连年都是最差的,这些租子交给东家,留下来的,便所剩无几了。
      老汉合计着,被酒气晕染的浑浊不堪的眼睛看了看麦田,又将视线挪到了村子的一头,隔着十几户人家的屋角,望向青砖翘脚最高的那一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