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介绍 首页

    灵异组合

  • 阅读设置
    鬼娃輓歌篇 第一章 暮色的晚宴 4
      「…………」
      这个月的开销与收入——诚如憧那的提醒,在雾刃刷了簿子后,所见的户头馀额简直惨不忍睹。
      上个月已经是够低额的待遇,想不到一山还有一山高。
      再不了多久,连生活都有问题,更别提男人方面的需求了。
      「卖身好了。」
      反正我长这么帅了,学校的女学生都对我抱着痴心妄想,想必想和我上床的女人应该也是一拖拉库。
      当雾刃对着超商的atm疯言疯语,后脑杓又被人冷不防敲了一下。
      「说那什么话,实际点吧。」
      「你真的是我的专属跟踪狂啊,未末。」
      已经习惯这个女人无耻偷袭的雾刃,也设想好了一套专用的反击手段。
      这里不是学校,而雾刃这回也没有嘲讽这个诡异到不行的名字,未末已经没有其它招可用了。
      「跟踪狂哪有分专门或业馀。如果你真的想看到更漂亮的薪水,认真点吧。」
      「认真卖身啊,我会认真的。」
      「是认真捉拿妖怪,你以为政府是为了什么出资养你们这些灵异组合?」
      「帮你忙的那一次,我可认真了。不过,却没半毛可拿。」
      「那明明全是憧那的功劳,你只是提供鲜血而已。」
      「光是我能供血给那傢伙喝,就够伟大了。再说了,比起某个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女人好多了。」
      「神无同学,这是在说谁呢?」
      糟糕,是教师模式,再说下去这学期的学分就危险了。
      「唉,我这个堂堂在校第一的帅哥,居然出了校门就什么都不是,这世界还有天理吗?」
      「那还用说,你是个可以只顾表面,结果连一点品德、内在和居家生活都捨弃不要的人啊。」
      「我是说我的在校成绩可以稳拿第一,但灵异组合却是一点实绩都没有,是万年的吊车尾,这种南辕北辙的差距。」
      话说回来,这人明明自称教师,居然评论自己的学生什么都不是?实习教师就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要不是这座都市处于建设的新兴状态,就不信以她的资歷与年纪,能胜任级任导师的职务。
      恐怕只能当校友之类的吧。
      「我是说,憧那在你身边的理由。」
      明明一眼就看穿了雾刃在偷说她的坏话,未末还是心一狠,戳破这个他一点都不想认清的事实。
      「啊?那妖怪?」
      「姑且不论憧那的身分,你有想过你的生活起居吗?在你就学的期间,可都是憧那一手包办啊。」
      「那又如何?这是理所当然的吧。她既不用上学,而且我又提供了食粮、归所给她,这点回报是应该的。」
      「……」
      「怎样?」
      「雾刃,虽然我知道你失去至亲的痛苦,那并不等于你的人生都只能想着同一件事,人——是要学着前进的。」
      未末头也不回,顺手拿了一瓶铝箔装的红茶就到柜台结帐了。
      「这是怎样?」
      雾刃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到未末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他都在想着刚刚未末特意告诫的话。尤其是最后一段。
      「难道……是我的问题?」
      未末是,憧那也是,难道自己真的已经将憧那在身边的事情,视为正常的现象了吗?
      仔细想想,自己的目标是有一天要拿到公爵的爵位,并透过这层关係,得到那一天的真相,然后在憧那的父母面前,亲手杀死憧那。
      也就是说——憧那是会离开自己身边的,而且还是由自己执行这项指令。
      要是不这么做,那一天的恨意又要找谁发洩?万一干下去了,那自己的生活是不是会就此產生变化?
      不管是哪一种,雾刃势必都要做出选择。
      是报仇重要?还是这个日常比较适合自己?
      「真的是没有道理啊。」
      雾刃按着额头,明明头就不痛,他硬要装出很烦恼的样子,这样的自己想必也很有型——
      「你看起来好像很懊恼的样子喔?」
      「————」
      ——谁?是谁?
      怎么说雾刃都受过专业的训练,连妖怪也难越他的雷池,何况是一般的人类。雾刃不多想,第一件事就是用武力迎击对方。
      「危险危险,真危险。」
      对方——戴黑安全帽的防风衣男只是轻轻往后一跳,就避开了雾刃捨身的一拳。这傢伙的体积已经可以称上猩猩了!但动作还很灵巧!
      「但是,我今天找上你,可不是为了打架。你就老实招供,我不会对你怎样。前提是你得好好配合我们这边的质问。」
      看不见对方的长相,从声音评断也只能知道他是个男的,除此之外一无所知,是人是妖都不确定。
      时间是黄昏过后,接下来就是妖怪猖獗的黄金时段,这样下去实在太危险了,憧那呢?
      ——可恶!为什么都这个时候了,我还想靠憧那?
      「好,三秒鐘的时间到了,想够久了吧?可以乖乖和我走了吗?」
      男子的态度过于悠然,好像整体的走向都由他一手安排、操纵,没有一点失误的可能,再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