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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楼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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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千重
      玉疏的茶碗凝在唇边。
      来人露出一点熟悉的、温和而纵容的笑意来:“宴宴,好久不见。”
      唯一不同的是,笑的时候,脸上多了一道肉色伤疤。只是那道伤痕不但丝毫无损他的俊美,反而让他整个人如宝剑出鞘,锋锐不能逼视。
      玉疏眼泪滚进了茶碗里。
      片刻之后,她才像终于反应过来了似的,将茶碗往地上一扔,就飞扑过去,挂在了他身上。
      楼临双臂一拢,将她严严实实兜在了怀中,才满足叹息一声,“宴宴。”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宴宴,哥哥回来了。”
      玉疏死死揽着他的脖子,抱着他嚎啕大哭,眼泪全蹭在他脖子里,楼临也不理论,只是拍着她的背,怕她反而喘不过气来。
      不知哭了多久,玉疏喉咙都哑了,眼眶里连一滴水都再流不出了,才抽噎着摸了摸他脸颊边上那道新生的疤痕:“这是怎么回事?”
      楼临顺势握住她的手,只是一笑:“不小心伤到了,过段时日便好了,并无大碍。”
      玉疏气他连自己的伤都这么轻描淡写,仿佛是砍在别人身上一般,不由嘟囔了一句:“那哥哥可要保护好自己啊,因为你破相了,我就不要你了。”
      楼临非常纵容地摸了摸她的发鬓,笑道:“是么?那我正好相反,无论宴宴怎么样,我都要你。”
      玉疏原本只是瞎抱怨一句,不想倒是听到一句这样温情的话,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只是抱着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脖颈上,牢牢赖着他。
      温热的、会笑的、活生生的哥哥。
      她心中泛起许多陌生的情潮,前世没有过,这十年也没有过,就好像许多掩藏在海面下的礁石,被这突如其来的分离一撞,此时全部露出了峥嵘的原貌。
      她思念他。
      这事实真是令人害怕,又……令人战栗。
      “哥哥……我很想你。”不知怎的,玉疏不能去看他的眼睛,只是趴在他身上,闷闷地说。
      楼临没说话,只是忽然托着她的脸,半强迫地让她转过头来,四目相对间,楼临垂头吻上了她。
      一个急躁、粗粝又迫不及待的吻。
      那一瞬间他释放了所有的伪装,是完全不克制地攻城掠地,他那样急,玉疏只觉得不光是唇舌,连灵魂都要被他吸走,唇齿相接间水声渐响,交换的又岂止是津液,还有这些日子的思慕、渴望和重逢之悦。
      玉疏手指攀着他的肩,柔软指尖摸到冰凉坚硬的战甲。腿缠在他腰间,所配宝剑的剑柄也一直戳着她的大腿。他脸颊处还有伤痕,激烈拥吻之间偶尔会蹭到玉疏脸上,带来一点凹凸的触感。
      这一路的过程玉疏已不须多问,因为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着,他是从危机四伏里杀回来的。而中间只要出了一个差错,他可能就回不来了。
      玉疏心跳得厉害,说不出是劫后余生的欣喜还是恐惧,就知道这一刻,她想完完全全拥有他,用来真正确定,哥哥真的还在。
      她勉强分开二人相缠的舌尖,在唇齿之间如女妖一样呢喃。
      “要我……哥哥。我也想要你。”
      “性事是一种确认安全的途径。事实上哥哥也想要。你都不知道我真想……真想现在就肏死你,恨不得让你明天一整天都下不了床。”楼临笑了笑,伸手缓缓抚过她细致眉目:“可我不能拿你来发泄,宴宴。”
      “而今晚我若要你,就必然免不了发泄。因为我也积蓄了许多情愁,在这段时间无处可发。”
      “所以,宴宴,你该睡了。”
      ————————————
      所以,哥哥,你该上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