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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你走过下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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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5绝望就挣扎(1)
      自欺欺人,从来就不可能成为真的。
      只要关键的他一走进你世界,本来构筑的堡垒就会一夕崩塌,那些自我洗脑,全沦落为徒劳。
      ۵
      成天掛着笑的他今天一反常态,即使挨了巴掌也什么都没说,愧疚着一张脸,转身走了。
      童子绅的背影渐行渐远,在我心底落下一地难以收拾的残影。
      等他离开我的视野,好多好多来不及阻挡的负面情绪被拍打上了岸,眼看就要将我灭顶。
      低气压垄罩上来,忧伤沉鬱也拴住我四肢百骸,无以名状的悲慟捆住我全身上下动弹不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要是能动,又该走向哪里才好?
      我不是童子绅肚里的蛔虫,不交谈不会知道他在想什么,要是他不说,把事实隐藏的很好,我自然料不到这场戏,从头到尾,我都被蒙在鼓里。
      挫败朝我袭来,跟往常的分手不一样,这次是赤裸裸的背叛。
      对「痴情」的执着蒙蔽了我的双眼,很多童子绅心情上的波折起伏,我都下意识回避掉了,不去打探,寧可活在虚构的童话中,比如他在图书馆过于积极的举动,比如他偶尔出神的表情。
      陷在局里的人往往看得比第三者来得狭窄,视线死角太多,那是亲身经歷故事的人才有的感悟,会自动屏蔽牵扯剧情的蛛丝马跡,忽略可能左右结局的细节,眼光只落在自己想看的地方,于是不够精明、不够细心,最终迎来悲剧结尾。
      看不够透彻的例子,已然发生。换做别人,能不能在半路就察觉前方根本没有所谓美好终点,只有百般算计,等着我跳入陷落的陷阱。
      我沉沉叹了一口气,倍感丧气。
      辗转那么多人,快被磨到乏了倦了,义无反顾寻求慰藉的态度总有一天会软化、会学着接受这个世界:人性大过真爱,现实大过童话。
      幸福,需要何等寻觅?
      『没有『小琳』,我不会幸福。』
      跟前女友共谱的未来才是童子绅最大的幸福,那里头不包括我,因为我只是个踏板,用完道个歉就丢。
      到现在才看清,我纠结的「永远的痴情」从来不可能发生,童子绅跟「小琳」才是永远,童子绅的「痴情」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的,美梦的主角,不会轮到我。
      那为什么陪我回家?从补习班到捷运站的路上又演给谁看?
      童子绅,太尽忠职守也是个错,光想起交往过程中你演出来的体贴,对我而言都是一种讽刺。
      不给机会打探内心,就不会明白心中策划着什么诡计,也不会了解受伤的人,心承载多少伤痛。
      或许吧,在己身的利益前,所有都可以被牺牲。
      浑浑噩噩游走到图书馆旁,那个放学没补习就会去的地方,今天若是没发生这件事,或许我跟童子绅正有说有笑地讨论着功课也说不定,可如今,只剩我一人泪看当初的欢顏笑语,接受美好回忆全是縝密思考下的艺术品,那种东西,摔了就碎得一踏涂地。
      僵立在原地,双脚像是被钉住一样深深吸在地面,双眼无法控制的涣散,落在不知名的地方,我不是不愿意放手,只是无法释怀。
      无法释怀,再一次遭到背叛。
      我不懂,为什么神总爱捉弄人,越是坚忍地想信仰某物,往往它总不照你所想走,反而背弃了你。结果,那些不甘、那些心痛仍要自己吸收,不管要或不要。
      再无挽回的馀地,这场感情战里,我终究是成全他人的牺牲品。
      踏出一步,下定决心离开这个地方,脚下却莫名一软,打了个拐,重心不稳的望一旁倒去。
      「小心!」
      预期的痛楚并没有袭来,我感觉到肩膀被人一把握住。缓缓张眼,那张拥有说不出熟悉感的脸庞映入眼帘。
      天知道,或许是老天对我的安慰品吧,在心情沮丧到想哭时使我遇到他。
      「你还好吗?」温和的嗓音,隐隐牵动我的心弦。
      好像有人说过,在悲伤时,只要一点温柔抚慰就会沦陷,何况,那拋出温柔的人跟那个他如此相像。
      待我站好,那男生便绅士的放开了手,关怀的问:「你看上去状况不太好,要不然我带你到阶梯坐着。」
      说完,他就抓过我的书包揹到肩上,缠扶着脚跛的我。
      「要不要药?我可以去买。」他问。
      我摇头拒绝,不要他这么麻烦。
      看像他胸口绣着绿色线,是三年级的学长,但该绣名字的地方一片空白,我微微失落。
      温柔细腻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巡视,他温声问:「还有哪里痛吗?」
      我又摇头,换得他一抹浅笑。
      「那......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他指着錶,示意还有约。
      见他要走,我心一急,竟出手挡下他的步伐。
      学长诧异回头,「怎么?」
      「呃......」眼神不自觉飘移,我自己也不知道干嘛啊!
      就是一股衝动,不想看到他离开。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一连被你帮了两次,上次还帮我拿书呢,很谢谢,我觉得至少要知道恩人的名字比较好。」搔着耳后,我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他愣了愣,「我叫魏凯扬。」
      魏凯扬......琢磨着这三个字,跟那个人的名字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