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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闪婚有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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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闪婚有风险 第204节
      太奶奶和太爷爷在那一场大火中丧生,我妈妈侥幸活了下来,却已经毁容残肢。
      事后,妈妈从不提那晚闯进家里来的人,她也不让我提。当地派出所的人来问房子着火的事,我妈妈也只是说,是太奶奶给菩萨上供,烛台倒了,才引起这一场大火的。
      太奶奶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两个月后,妈妈让我推着她去村里,借用村里的长途电话,给雯姨打了一个电话。
      几天后,雯姨来了,接走了我和妈妈,把我们带去了澳门。
      到了澳门以后,我妈妈才进大医院治她的伤。后来虽然经过几次植皮手术,但是因为烧伤面积太大,已经没有办法挽救了。
      那一阵子,我像一头发了狂的小狼,天天追问妈妈,到底是谁这么恨我们,对我们下这样的狠手。
      我天天嚷着要找那些人报仇。
      直到我们在澳门安顿下来,有一天,我妈把我叫到了她的床头,她说:“在远,你不是很想知道,是谁把我们娘俩儿害成这个样子吗?”
      “谁?!”我知道妈妈讲出实情了,我紧张地心都揪在了一起。
      因为那一段时间,我无数次地想象着,在一个漆黑的深夜里,我跟在仇人的后面,将一桶汽油泼到他的身上,朝他扔一根点燃的火柴,看着他变成一个火人,在地上翻滚挣扎。
      我的心里充满了仇恨。
      我盯着妈妈的脸,焦急地等待着她说出仇人的名字。
      她看着我,两片因为烧伤而有些丑陋僵硬的嘴唇轻轻一动,说出了那个人:“是你爸爸,是他把我们害成这样的……”
      第106章 不同路
      我一直以为,我爸爸在我出生前就死了。
      妈妈也是一直这样对我说的。
      突然之间,他又活了过来,我的震惊程度是你想象不到的!
      我妈妈说,那些人不是我爸爸直接派来的,但是整件事都与他有关!
      如果不是他贪富恋贵,始乱终弃,她不会变成一个单身妈妈,我也不会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如果不是因为他娶了赵家的千金,那个叫赵良卯的人不会如此地痛恨和忌惮我的存在!更不会丧尽天良地对我们母子二人赶尽杀绝!
      总之,我和我妈妈如此凄惨的遭遇,都是因为那个负心的男人!他叫裴天鸣!
      那天,我记住了这个名字,他是我的亲生父亲,可他也是我的仇人!头号仇人!
      其次,才是那个叫赵良卯的人!
      我红着眼睛说:“我们为什么不去找他?警察来问纵火案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实话?我们应该把裴天鸣和赵良卯弄进监狱里去!我要杀了他们!”
      我妈摇头,她说:“宥纶,你太小,很多事你不明白。那个赵良卯敢杀人,他就是有本事能摆平这些事的。他们势力很大,我们母子二人没凭没据,告不倒他们的。”
      “那我们就这样算了吗?你就白白受这些罪了吗?”我不甘心,虽然那时候我还很小,但是仇恨让我的心燃烧起来,如果当时裴天鸣站在我的面前,我真的会拿一把刀捅进他的胸膛里。
      我妈妈说:“你要记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从现在开始,你要争气,好好读书,将来成为一个有本事的人。不要学他们,杀人是最低级的,是犯法的。总有一天,我们要让赵良卯和裴天鸣生不如死!”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回过d市。
      我在澳门读了中学,高中的时候去了英国。
      直到半年前,我妈妈认为时机成熟了,我该回去了。
      我在阔别d市十五年之后,回到了那座我出生的城市。
      第一天,刚下飞机,就听到了裴娇倩结婚的消息……
      南汐也曾经猜想过,这也许是一个始乱终弃、情仇难解的故事。
      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个故事是如此地惨烈。
      她想起自己在美基街见到的那个女子。
      她确是辛萍无疑了,她失踪了二十几年,生了一个儿子,承受了常人无法想象的艰难,独自养大了儿子。
      这一定是一位倔强的女子,裴天鸣要娶富家千金,跟她说分手,她丝毫不做纠缠,收了他的钱,果断离开。
      然后她默默地生下儿子,躲在城市的一个角落里,悄悄地把儿子养大。
      也许那个时候她就怀着一颗怨恨的心,她想把儿子培养成一个优秀的人。等儿子长大后,某一天,她会把儿子领到裴天鸣的面前,得意地告诉他:“看!这是我儿子!”
      她必然是知道赵良卯的背景为人,所以她才会那么低调,轻易不出门。
      可她还是没有躲过赵良卯的追杀。
      她大概也想不到,生下裴天鸣的儿子,付出的代价竟然是如此的沉重。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让她回到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她还会不会选择生下路在远。
      可惜她没有这样的选择权,她生下了裴天鸣的儿子,她在伤痛中培养了他,而他在仇恨中度过了他的青春时光。
      现在,他就坐在南汐的面前,弓着身,抱着头。
      虽然那些记忆一直深深地铭刻在他的脑海里,可是当真将那些疼痛的记忆付诸语言,就好像是用锋利的刀片划开了旧伤疤。
      南汐的心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被密密实实地堵住了。
      辛萍母子二人的遭遇,令她震惊。
      屋子里寂静下来,路在远很难过,不想说话,而南汐则不知道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