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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满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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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满即安 第79节
      于是这会儿听到姜伍的问题,他就摇摇头:“你嫂子说的,我们还没到需要打理夫妻共同财产那一步,暂时不管,不过有心要给还是有办法的。”
      姜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听出了点炫耀的意思。
      —————
      “七夕节要到了,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受唐莉和姜伍对话的提醒,喻即安也开始关心起七夕送礼这个问题来。
      梁满正埋头在麻辣香锅里找花生米吃,闻言一愣,抬起头问:“七夕?什么时候啊?”
      “下个月,嗯,还有一个月才到。”喻即安回答道。
      梁满就觉得很离谱:“一个月以后的事,现在就考虑,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早吗?”喻即安眼睛一眨,有些不解,“提前准备,可以挑到更合适的东西吧?”
      梁满啧了声:“可是哪有你这样送的,要么提前挑,弄成个惊喜,要么等到时候再问,不都这种操作吗?怎么你的套路就跟别人不一样?”
      喻即安有些赧然地笑起来,夹了个虾放她碗里,解释道:“我怕我买的东西不合你意。”
      送礼送礼,肯定是想要收礼的人能收得开心。
      梁满问道:“那你以前给你前女友都送什么?”
      喻即安耳朵一抖,立刻偷偷打量她的脸色,等确定她没生气的意思,才慢吞吞地应道:“都是送首饰。”
      跟姚蕴含在一起虽然时间不长,但也是经历过节日的,中间还有一次是她的生日,就算感情不亲密,好歹名分在那里,喻即安该做的本分一点没少。
      梁满闻言哦了声,道:“那我不为难你,我也要首饰,你挑去吧。”
      虽然范围还是很大,但起码有个方向,喻即安松口气,果然提前准备是不会错的。
      接下来好些天喻即安都在想礼物的事,偶尔还会在忙不那么重要的工作时走神,这让心思更加细腻的唐莉和刘雪霏很惊讶。
      这天午休,唐莉偷偷问他:“师兄,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啊,怎么动不动就魂不守舍的?”
      喻即安一愣:“……有吗?我怎么没感觉?”
      唐莉很肯定地点头,“有啊,你平时值夜班看书,刷刷刷一晚看大半本,现在半天都不翻一页。”
      说完怕他不信,还说:“不信你问雪霏,她也感觉到了。”
      喻即安这下是不得不信,原来自己走神已经被人看出来了,顿时觉得挺不好意思。
      这是他以前绝对不会出现的状态。
      唐莉见他不自在,也不敢深问,只能说:“要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或者拿不定主意的,你就跟我们说,咱们都是自己人,你要实在不好意思,就跟冯教授或者大师姐说呗。”
      喻即安面上顿时露出犹豫之色。
      在他还犹豫要不要说实话的时候,身后传来王晓云一声疑惑的:“跟我说什么?”
      “大师姐……”
      唐莉叫了声她,又看一眼喻即安,吞吞吐吐的。
      王晓云狐疑地看着他们俩,“支支吾吾的,是不是闯了什么祸,不敢告诉我?”
      不是吧,好端端的给她找事?不知道年中检查,各部门都抓得很严么!
      唐莉摇摇头,还没解释,喻即安就说:“小唐是关心我最近是不是碰上了困难。”
      “困难?”王晓云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问,“什么困难?”
      喻即安手指蹭蹭鼻尖,音量低了一点:“这不是要到七夕了么,我要给我女朋友送礼物,准备挑首饰,可是不知道什么样的才好。”
      王晓云啧了声,揶揄道:“你现在也关心这个了?难得,总算开窍了。”
      喻即安顿时很不好意思。
      唐莉嗤嗤笑了半天才停,“你看嫂子平时喜欢戴珍珠彩宝还是钻石呗,再看看你的预算,在你的预算范围内尽量买好的。”
      “黄金也行,我看现在很多黄金饰品都很好看。”王晓云也跟着出主意。
      喻即安连连点头,回家以后见到梁满,第一件事就是盯着她的耳朵脖子和手腕看。
      耳朵上光秃秃的,但是看得到耳洞眼,脖颈上挂着一条蓝宝石项链,宝石的蓝色浓郁深邃,在周围碎钻的围衬下,仿佛一片蓝色的六角雪花。
      至于手上,则是他常见她佩戴的玉镯和手表。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梁满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喻即安目光一闪,走上前来伸长胳膊抱了她一下,蹭蹭她的脸,“没什么,就是看看哪样首饰衬你。”
      梁满笑嘻嘻地问:“结果呢?”
      “都很衬。”他毫不犹豫地应道。
      梁满哟了声,抬手捏捏他的脸,调侃道:“我以为你不爱说话,没想到夸人还是会夸的,可见不管什么样的嘴,只要想讨好人,就会自动学会说好听的了。”
      喻即安嗯了声,低头又蹭蹭她的脸,嘴唇还贴了一下,一触即分,轻柔得像蜻蜓掠过水面。
      这天难得下班早,本来约好了一起出去吃饭顺便看日落,可是刚回到家,天就开始下雨。
      喻即安只好安慰她:“没关系的,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梁满点点头,说:“那我们今晚做什么?你有什么要做的么?”
      “……我有篇论文要修改。”喻即安想了一下,抱歉地看着她,如实相告。
      梁满说这样也好,“我也修改一下我的方案图。”
      她最近接了个项目,客户是一个玩具设计师,副业是写网络小说,收藏了很多玩具和书籍,漫画都有几百册,对设计的唯一要求,就是把这些藏品全都安置妥当,并且有一个足够宽敞的工作台。
      幸好客户的房子是大三居,客厅很大,可供梁满发挥的空间也很大。
      她打算把一间次卧和客厅打通,放置足够多的书架,让连绵书柜包围着一张多功能大长桌,打造出一个小型家庭图书馆。
      但是有些细节之处还需要修改修改。
      梁满想到这里,就准备回去了。
      结果刚起身,就被喻即安叫住,问她:“你要走了么,不和我一起么?”
      梁满啊了声,有点茫然:“你不是要改论文么,我也回去画我的图啊,怎么一起?”
      喻即安就说:“你可以过来和我一起,我桌子够大。”
      “我桌子还够大呢,为什么不是你带着电脑去我那边?”梁满哭笑不得地反问。
      喻即安立刻点头改口:“那我去跟你一起。”
      反正就是待在一起,不说话,能看到她也行。
      梁满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喻即安这么粘人,但算算他们在一起的日子,热恋嘛,上头点也是有的。
      于是爽快答应:“行,那就走吧。”
      喻即安抱着电脑跟着梁满进了她的书房,这里是他第一次来。
      一进门,左边是l形书架包围着宽大的红橡木工作台,工作台又分为了电脑区和绘图区,电脑放在和工作台等长的显示器增高架上,架上还有台灯、闹钟和透明收纳盒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个宫殿造型的建筑模型。
      工作台对面,是梁满说的阅读区,正面高到天花板的书架,还有三十公分高的地台,地台上放着矮几和懒人沙发,让阅读区多了点仪式感。
      空气里还浮动着淡淡的佛手柑香味,让人一下就放松下来。
      “你就用那儿吧,累了就随便看看书。”梁满指指阅读区的懒人沙发对喻即安道。
      喻即安也是一眼就看中这个地方,欣然答应道:“这里看起来很舒服。”
      “可不,有时候中午我在这里看书,看累了倒头就睡也没关系。”梁满笑道。
      喻即安喜欢这个位置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那里正对着梁满的工作台,只要他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梁满微抿着嘴角认真工作的样子。
      看着她的侧脸,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对她的感情就像是在做加法,喜爱与日俱增。
      于是没有意外的,他的论文没有修改完,从梁满这边回去后,又挑灯夜战一个多小时,才终于把论文修改稿发到编辑邮箱。
      躺下床的那一刻,他忽然想到一句话,喻即安啊喻即安,你活没干完不得不熬夜的样子真的很狼狈。
      喻即安最后准备送给梁满的,是两条珍珠项链,一条是款式极为简洁的路路通,另一条是稍微有设计感点的,珍珠镶嵌在五角星的一角,周围镶嵌着碎钻,图上也可以看到五角星不是板板正正的,而是有些向右扭,像是在跳舞一般。
      他觉得梁满一定会喜欢。
      至于为什么是两条,一来是他既要又要心理作祟,二来是五月份时梁满生日,他没送她生日礼物,这回私心里想给她补上。
      他有些期待快点看到梁满收到礼物时脸上的表情。
      他心里高兴,面上不免带出了一点痕迹,晚上和梁满吃饭的时候被她察觉,还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我……”解释的话都到了嘴边,差点就跟她说出实情,但被他飞快压下,生硬地转移话题问道,“今天怎么戴的是金镯子?也是家里给买的么?”
      “不是啊。”梁满摇头,一脸毫无芥蒂的样子,“是以前程彦那个狗逼买的,分手了我没还他。”
      喻即安闻言一愣:“???”
      他震惊地看着梁满,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程……别人送的?”
      梁满应了声是啊,在酸菜鱼里捞酸菜吃。
      喻即安顿时脸就黑了,“都分手了,你怎么还留着他的东西?!”
      他的音量不自觉地抬高,吓了梁满一跳,抬头纳闷地问:“这是我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留着?”
      “可这是他送的!”喻即安一脸不高兴。
      梁满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么明显的不悦,立刻就明白过来,这是吃醋了。
      于是解释道:“虽然是他送的,但东西已经是我的了,这可是金子,一万多快呢,我总不能扔了,至于还给他……我凭什么还给他,我给他买的东西多了去了,除了两盆花,我什么也没要回来啊。”
      说完她翻了个白眼。
      喻即安知道她说的没错,但心里就是不舒服,“……你可以把它拿去金店融了,再打一个新的。”
      梁满哎呀一声,有些不耐烦:“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去让金店赚我手工费么,融了再打一个一模一样的,有意思?”
      见她不高兴,喻即安的气势立刻就矮了下去,不敢再高声。
      但又实在心里憋闷,忍不住嘟囔着反驳:“怎么没意思,那它就是新的了,跟那谁没关系了。”
      梁满撇撇嘴:“本来就跟他没关系,是我自己的东西,再说了,你讲讲道理,他是个人渣,可是金子不是,搞那些个劳什子仪式感,没必要。”
      “可是……”
      见他还要再说,梁满立马道:“最多我少戴几次,你再逼逼别怪我翻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