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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投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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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节
      蒋介石宣读祭词后,带领全体校军官兵向总理宣誓:“我陆军军官学校全体党员,敬遵总理遗嘱,继承总理之志,实行国民**,至死不渝。谨誓。”
      林虎逃离广东后,洪兆麟部在福建督军周荫人地支持下,开始对闽粤边界展开骚扰,粤军第二师在大浦、茶阳、松柏关一线还有小规模战斗外,其余各地的战斗都已平息。
      公祭的第二天,蒋介石在水口乘小火轮前往汕头与许崇智商议东江的善后事宜。过了畲坑之后,沿途见不少士兵把守河道,检查过往船只,俞济时靠近蒋介石低声说:“这是粤军第二师在搜查林虎部队的流散官兵。”蒋介石冷冷的反问道:“是吗?”
      俞济时蛮有把握的说:“是的,我军进展太快,很多小股林军来不及退走,在这一带流窜。”蒋介石听后不置可否,俞济时看看天色,提醒到:“校长回舱吧,就要下雨了。”蒋介石摇摇头,其时船舷处是淋不到雨地,俞济时主要还是担心安全,这一带的林军还未清剿干净,留在舱面很危险。
      见蒋介石不肯回舱,俞济时给一旁的王世和递个眼色,王心领神会转身就去安排警戒。
      天空中轻轻扬扬飘下丝丝细雨在水面击在水面,荡起点点涟漪,细雨中不时漂过一两艘小舟,在小火轮激起的波浪中起伏。
      雨水洗刷了空气中的尘埃,和军人身上的硝烟;雨水也同样驱走了喧嚣,只剩下旷野中地宁静。
      蒋介石很享受的在船上欣赏两岸风光,不时与俞济时王世和说笑两句,卫士们见蒋介石兴趣盎然,也都一脸轻松。
      快到梅县时,俞济时向蒋介石请示要不要在梅县停靠,蒋介石没有丝毫考虑就否决了,这让俞济时心中有丝不安,梅县是粤军第二师师部所在,第二师依然在蒋介石的指挥序列之下,如今过门不访,张师长心中会不会产生什么想法。
      决定不在梅县停靠后,蒋介石就回船舱休息去了,卫士们就更放松了,除了站岗的外,都聚在一起说闹,声音难免有点大。
      不一会船舱里就传出蒋介石烦躁的骂声:“娘西匹,闹什么。还让不让我休息了。”俞济时赶紧过去让他们小声点,然后又静静地守在蒋介石的舱门外。
      俞济时当了一段时间的侍从副官对蒋介石的脾气有所了解,他知道蒋介石这是有心事了,但他不敢问,也不能问。
      第二天午后船到汕头,蒋介石下船后就直接去了许崇智的总司令行辕,许崇智行辕就设在原陈炯明行辕林家祠中。
      进入行辕后。蒋介石就向许崇智地办公室去,在许崇智办公室门外坐着一个年青地军官。那军官看见蒋介石过来,便站起来向蒋介石敬礼,蒋介石也没回礼,便要推门,“蒋校长,许司令不在。”
      蒋介石开始也不以为意,让他奇怪地是他问许崇智去哪里了。军官却支支吾吾地神色尴尬,原来许崇智去了汕头有名地ji院海上花;如果换个人问,军官肯定不会,但蒋介石是许崇智的盟兄弟,与许崇智关系密切,而且蒋介石是从兴宁来的说不定有什么大事,他不敢隐瞒。
      蒋介石闻言发了阵呆,然后转身离开。他没有去找许崇智,而是带着俞济时王世和在行辕外找了个旅社住下。
      海上花是汕头最大的ji院,在这里可以欣赏韩江、榕江、练江三江入海,除了主楼外,还有一个占地几十亩的院子,院里仿造苏州园林修了不少假山亭台。一条小溪从院子里蜿蜒流过,姑娘们的房间就隐藏在小溪两岸的翠竹繁花之中,冷不丁进来还以为是进了大观园,而不是ji院。院里地姑娘主要来自江南,小部分来自湖南;江浙姑娘白嫩娇媚,湘女则以多情闻名,再加以调教,一颦一笑无不勾人魂魄,当然这些姑娘是用来接待高官富商的,一夜床头之金。普通人要忙乎半年。至于本地的那些又黑又瘦的姑娘则留在楼上招待普通客人。
      就在蒋介石进行辕的时候。海上花当家花魁小貂蝉的房间里,许崇智与一个中年人躺在睡榻上吞云吐雾。小貂蝉坐在许崇智旁边不是点烟就是端茶,偶尔还用那白嫩的小手在许崇智腿上轻轻捏把两下。
      许崇智感到烟瘾差不多了,便把烟枪往床上的茶几上一放,小貂蝉很乖巧地把就把茶杯递到他的嘴边,许崇智就着小貂蝉的手上喝了两口,然后对中年人说:“亚龙兄,你回去给他们讲,我们粤军要团结,前几年竞存与总理闹翻,责任不在他们,只要他们肯定回来,我许崇智一定欢迎。”
      亚龙将烟枪放在茶几上,然后坐起来,接过身边姑娘递来的茶杯,顺手又摸摸姑娘小手,然后才说:“许司令放心,这话我一定带到,其时,洪司令和谢军长派我回来就有这么个意思,大家都听许司令的号令,有钱大家赚,有烟大家抽,何必打来打去的。”
      “这就对了,只要我们粤军团结起来,实现大联合,什么滇军桂军,还不是一堆狗屎。”许崇智笑呵呵地,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我们广东本来人杰地灵,这些年被那些外省人糟蹋得不成样子了。”亚龙说完,在姑娘脸上拧了一把,姑娘娇笑道:“讨厌,人家不也是外省人。”
      “哈哈,你这样的外省人,爷喜欢。”亚龙哈哈大笑着说。
      许崇智笑嘻嘻的看着亚龙的样子,忍不住把收放在小貂蝉的大腿上柔模两把,然后又问:“洪兄、谢兄他们有什么要求没有?”
      “嗯,洪司令希望回潮汕就行,谢军长的意思也是这样,不过林虎哪里他们还没联系好,要等我回去再说。”亚龙的手已经伸进姑娘的怀里了。
      “好说,福建那个地方我待过,穷山恶水,别说军饷了,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哪有这里好。”许崇智终于忍不住把小貂蝉也楼进怀里。
      “不过许司令,在军饷、装备方面大元帅行营要一视同仁,而且不能追究以前的事。”
      “放心吧,总理已经死了,广州这一亩三分地上我许崇智说话还是管用地。亚龙兄,难道还信不过我”
      “那里,那里,现在天下谁不知道许司令地虎威,麾下校军骁勇善战,所向披靡;孙先生是为司令作了嫁衣裳了。”亚龙嘿嘿的笑着恭维,眼中却闪过一道得意之色。
      第三章风起广东第三章风起广东第六十一节裂痕
      第三章风起广东第六十一节裂痕
      直到第二天许崇智才回到行辕,看见蒋介石在行辕等候,他先把值班参谋骂一顿,然后才和蒋介石一起到办公室,进了办公室,许崇智才问:“三弟,怎么不发个电报就来了,我也好去接你。”
      “路上电报不通,再说也没什么大事,我来就想和大哥谈谈东江的善后。”蒋介石好像对许崇智一天不在行辕没怎么在意。
      “这个我还没想过,算了,等打完仗再说吧。”许崇智显然没想到蒋介石会提这个问题,便搪塞道。
      蒋介石知道他是指张明达在粤闽边界与小股陈军的交火,便冷笑道:“大哥,陈炯明的部队不是跑福建就是跑江西,东江哪里还有什么大的战事,张明达这是养贼自重;来的路上我就看到他设了不少卡子,以搜查林虎余部为民,实则以收税为目的,大哥我可提醒你,你对他可要防着点,以免尾大难治。”
      “三弟,你多虑了,明达跟随我多年断不致于背我,而且他也不是养贼自重。”许崇智脸色阴沉的从桌上拿出一份情报递给蒋介石:“你看看吧。”
      蒋介石接过来放开一看,是关于福建和江西军事动态的情报通报:
      赣南军务督办方本仁划龙南、定南、全南三县予林虎军队驻扎,福建督军周荫人与陈炯明达成协议,划诏安、平和、云霄数县予洪兆麟部驻扎;周荫人有意派闽军协助陈炯明部反攻东江,目前闽军张毅师已开赴漳浦。长汀的李鸣皋部开赴大浦。
      许崇智见蒋介石看完后,又说道:“三弟,明达在前方不轻松,我知道你们之间有些误会,但你是我地三弟,他也是跟随我的老部下,你们之间还是精诚团结。”
      蒋介石闻言慨然说道:“大哥这是哪里话。我与明达只是公事纷争,对他的为人中正还是很佩服的。我蒋某人断不会因私费公。”蒋介石停顿一下后,又说:“大哥,张师长的防区比较大,兵力单薄,这样我校军进驻梅县,为张师长之后盾,不知大哥以为如何。”
      “校军伤亡很大。元气未复,这就进驻前线,三弟,你可要想清楚,这都是你未来的本钱。”许崇智对蒋介石的热心感到有些突然,他可是知道蒋介石地,当初他奉孙中山的命令去溪口劝蒋介石回来时,就替蒋介石分析得很清楚。这近一年中,蒋介石也正是按照当初说地那样做的,而且似乎做得更好。而且军校学生在这次东征中也确涌现出几个人才,这几个人才在他看来都市千里挑一的,只要蒋介石把黄埔把握住,异日成就恐怕不可限量。
      蒋介石心中念头转得飞快。嘴上却很爽快的说:“没什么,梅县只是第二线,洪兆麟在东征中损失惨重,”说到这里,他心中恍然大悟,上当了。
      洪兆麟损失惨重好不容易逃到福建,没有一年半载不可能恢复元气,东征胜利,粤军校军士气正高,周荫人怎么可能为陈炯明火中取栗。周荫人此举可以说是反攻东江。也可以说是防备东征军入闽。更多的恐怕还是防备陈炯明军作乱闽西。福建的目的可能瞒过广州地胡汉民,但不可能瞒过许崇智。蒋介石清楚他的这个大哥虽然喜欢抽大烟玩女人。但绝非糊涂之辈。他肯定早就断定周荫人是雷声大雨点小,所以根本不以为意,甚至连情报都没转给自己,要不是他指责张明达,许崇智绝不会拿出来,那么张明达的行为肯定与许崇智有关。
      虽然瞬息之间脑中转过这么多念头,蒋介石嘴上却丝毫没停:“一时半会无法也反攻东江,如果大哥没什么事,下午我就回广州,军校里还有一批补充兵,可以立刻补充进部队。”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三弟,今晚大哥在海上花给你摆酒洗尘,棉湖大捷,哥哥我还没为你摆庆功酒呢!哈哈”许崇智心情十分舒畅。
      蒋介石这时板起脸劝到:“大哥,那种地方还是少去,你才从哪里回来,晚间又去,…。”蒋介石说到这里摇摇头:“我怕有人非议,于大哥名声有损,还是算了,况且你我兄弟也不在乎这杯酒。”
      许崇智闻言有点尴尬,他没想到蒋介石当上黄埔军校校长之后,居然真的绝迹风月,当初在上海认识他时,那时的蒋介石可是风流倜傥、欢场豪杰。
      “得,你不喜欢去那里我们就不去,只是晚上这杯酒还是要喝,汕头可不是只有一个海上花。”
      蒋介石闻言又要推辞,许崇智大手一挥,叫来副官,让他去汕头最好的酒楼听涛阁订一桌全鱼宴。
      第二天蒋介石离开汕头回广州。
      同日黄埔校军离开兴宁移驻梅县。
      自从当上营长后,庄继华感到比当连长要轻松多了,他现在每周制定一个训练计划,然后把计划交给各连连长,由他们负责执行,他只要检查就行。不过入住梅县后,庄继华判断部队有可能要开往粤闽边界,所以他开始对部队进行山地作战训练。
      于是三营每天拉出城外,在梅县四周的山上进行山地行军、攻防演练,庄继华的训练计划经常调整,因为他也不知道山地作战训练该怎么练,只好摸着石头过河,边练边总结。
      不过他地这一举动让三营上下叫苦不迭,别的营在城里只是简单的休整训练,每天练练队列,举起刺刀来那么两下就行,他们却整天在山上山下来回奔波,辛苦不堪,甚至七连里也有人开始抱怨,郑洞国不得不出面劝解庄继华,训练不要绷得太紧。
      庄继华没有与郑洞国争辩而是让全营集合,面对全营官兵庄继华首先从东征开始讲,历数自己参加的东征的每次战斗,每次伤亡的士兵,然后问大家,东征结束是不是可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我们为什么会调到梅县来,无论闽西还是赣南都是多山地区,如果不知道在山区地作战方法,一旦开赴前线,我们就不得不用生命来弥补今天的训练。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道理就是这样。
      有士兵问是不是要开赴福建作战?庄继华的部队特点就是这样,士兵可以在长官说话之后,在许可的情况下提问,他的这个规定不但让方劲和原维泰感到不适,就连来检查的团长钱大均也感到别扭;不过庄继华坚持执行这个规定,他认为士兵有权利知道他们要去死的原因,长官有责任解答他们的问题。
      对这个士兵的问题庄继华地回答是他不知道,然后反问他是否不去福建就不用练山地作战了?能不能肯定以后地作战就不会在山区。
      随后又有人问为什么别的部队不练,只有他们练。庄继华反问他有没有看见别地部队的伤亡,他们不练一旦上战场就要拿血拿命来补偿,你也愿意这样?
      这话引得士兵一阵哄笑,郑洞国不明白这些士兵在队列也可以跟庄继华随意说话,在其他部队会被看成对长官权威的冒犯,而庄继华却根本不放在心上,甚至有时候还故意与士兵这样开玩笑;他不明白的是这为何丝毫没有影响庄继华威望的增长。
      很显然庄继华又赢了,因为士兵在随后的训练中怨言少了,动力更足了。三营热火朝天的训练,引起何应钦的关注。蒋介石不在的情况下,何应钦是校军的最高指挥,他把庄继华叫到校本部询问。校军的指挥部不叫司令部而是称为校本部,以显示这是隶属于黄埔军校的部队。
      庄继华向何应钦报告说他认为部队很有可能向粤闽边界甚至闽西出击,所以要加强部队山地作战训练。庄继华对部队未来作战方向的判断与何应钦基本相同,而且何应钦知道的情况比他更多。但何应钦不可能把这些情况向庄继华和盘托出,因此只是提醒庄继华要注意部队的情绪,庄继华见何应钦有支持自己的意思,一时高兴便大咧咧的说部队的情绪没问题,他已经做好部队的思想工作。何应钦见他的样子知道他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心想还是算了自己来安排他们休整吧,便命令由三营担任明天梅县的执法队,庄继华担任执星官。对这个命令,庄继华有些不解。
      “总教官,”庄继华还是习惯性的称何应钦在军校的职务:“执星官用不着我这个营长担任吧。”
      执法队其实就是以后的宪兵,庄继华第一次见时差点摔倒,执星官领着一队士兵在街上巡查,打头的手上举块戏台上的那种令牌,上面写有一个大大的“令”,活像戏台上的戏子。不过现在别说黄埔了,整个中国都还没有宪兵一说,都是执法队,庄继华也就懒得进言,入乡随俗吧。
      不过明天让他去演戏,他可不愿,立刻想办法推托。何应钦见他的样子肚子里暗笑,故意揶揄道:“怎么营长就不能演戏了。”
      庄继华没想到何应钦也知道他对执法队的评价,只好陪笑脸说:“那是,咱好歹是个营长,要不,我派个连长,再不然让郑洞国担任也行。”
      何应钦脸一扳说:“不行,明天政治部组织和梅县各界联欢,各部主要军官都要参加,因此要特别注意军纪,再说营长说话比连长管用,是不是?”
      庄继华愁眉苦脸的离开校本部,还没走出多远就被贺衷寒拉住了。
      庄继华举着令牌大声唱道:“月票呀!拿来呀!!!!瓦呀呀!!!”
      第三章风起广东第三章风起广东第六十二节偷梁换柱
      第三章风起广东第六十二节偷梁换柱
      见是贺衷寒,庄继华也不好就这样走了,上次在一起聊天时还是在棉湖战后,庄继华去野战医院看负伤的邓文仪关麟征时遇上的。到梅县后,庄继华忙于训练,对贺衷寒他们在作什么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他们要搞的哪个孙文研究会怎么样了,只是有两次见他来三营找胡宗南他们,他也故意装作没看见,贺衷寒也没找他。
      “君山,中午就喝酒,可要小心别被周主任知道。”见贺衷寒满嘴酒气,庄继华“好心”的提醒他。
      “放心吧,周主任去汕头了,你不知道?”贺衷寒有点意外的反问道
      “我这段时间忙得要命,谁知道这些长官去哪里了。”庄继华有些不好意思,随即笑道:“难怪你敢在中午喝酒,原来城隍不在,你们这帮小鬼自然就无所顾忌了。”
      “去、去,我们还不是好不容易轻松一下。既然撞上了,一齐喝两杯。”
      “这,….,”庄继华有些为难。
      见庄继华犹豫不决,贺衷寒心里有些不高兴,脸上就带出来了,冷笑着打断庄继华的话:“这什么这,当个营长就连酒都不敢喝,以后当上团长、师长,我们恐怕度不敢见你了。”
      “团长、师长,我可不敢想,…,行,喝就喝吧。”
      “这就对了,走吧,扩大哥他们都在。”贺衷寒这才笑了,领着庄继华走进酒店。
      还没进雅间的门。庄继华就听见里面传出地喧哗声,进门就见李安定对曾扩情嚷道:“喝,喝,快喝。”曾扩情看见庄继华他们进来,趁机放下酒杯,笑呵呵的说:“文革,你来得正好。替我喝两杯,我可不行了。”
      冷欣却起哄道:“不行。不行,文革不能代酒,扩大哥,八两将就,一斤不倒;这才多少,顶多半斤。”
      “对,对。喝。”旁边一阵起哄,曾扩情无奈只好把酒喝了。随后嚷道:“文革来了,你们找他去,我可不行了。”
      “不行,扩大哥,你现在最多喝了三两,离八两还差得远。”冷欣不依不饶。
      “这酒我喝不惯,要喝就喝我们四川酒。”曾扩情嘴上还是不肯认输。
      轰。众人一阵大笑。庄继华也笑了,知道曾扩情肯定自吹自擂,惹得众人不肯放过他。贺衷寒见曾扩情好像不是说假话,便转移目标,要喝庄继华的升官酒,众人又是一阵起哄。庄继华当然不敢说什么升官酒,要这样今天恐怕就得让他们抬回去了:“别,喝酒就喝酒,别提升官。”
      “怎么不可以,大家说说,文革是我们黄埔同学中第一个担任营职军官的,今后必然成为我黄埔同学中的领军人物,大家说该不该祝贺。”李安定笑着说。
      “对,对,理该祝贺。”周围众人的赞成声却有些低沉。庄继华感到不舒服:“这杯酒我可不敢喝。于一兄。让我当营长是校长栽培,溥泉、寿山、光亭、萌国他们支持。至于领军人物,除了校长以外,我看不出还有谁能担当。”庄继华不声不响把李安定的话给挡回去了,这话要传到蒋介石耳中还不知道会引起他地什么想法。
      “废话说那么多干什么,喝酒,不为别的,东征胜利,打垮陈炯明,喝。”桂永清不耐烦地嚷道。
      “好,为这个喝一杯。”庄继华首先表示赞成。
      接下来,你一杯我一杯,桌上觥筹交错,庄继华一会就喝了七八杯。这种酒是梅县土酿的,度数不算高,带点甜味,庄继华知道一般这种酒喝时没什么,但后劲较大,自己是空腹,几杯之后就赶紧吃菜,先填个半饱。
      “对了,扩大哥,我问你件事,杜光亭是不是不回来了?”庄继华突然想起前几天团部正式任命王敬久为七连三排排长。
      “你不知道?光亭被派到河南去了。”
      “河南?去干什么?”庄继华有点纳闷。
      “国民二军胡林翼想办个军校,廖政委就从黄埔派了些同学过去。”
      “那还有谁?”
      “都是些北方来的同学,象徐象谦、阎揆要、张耀明这些陕西山西籍同学。”
      听说杜聿明去了北方,庄继华有点遗憾,另外他一直没搞清楚的是不是徐帅的徐象谦也去了,就更让他遗憾了。要是的话,国民二军就有了来自国共的两员大将了。
      “我说文革,一到梅县,你就两耳不问窗外事,一心只为练兵忙;不但自己把自己累得要死,连带宗南他们也被你逼得够呛。”
      “我可没你们政治部地人轻松,我手下三百多号人,吃饭训练打仗那样不操心,不信问问于一。怎么寿山他们向你们抱怨了,那好,明天我就给他们放假。”庄继华半真半假的说道。